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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讀書心得(3)
新聞報導 -
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醫師   
2009-05-07


(photo source: epochtimes)

*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賤骨頭的台灣人很多,他們心中沒有國家與主權的觀念,只有「奴隸」思想。

不久,日本真的戰敗,開始國民黨的統治。最初我們慶幸脫離日本統治,但是馬上意識到:「還是不對!比日據時代更糟糕。」當時抗日的那批人,戰後開始與國民黨對抗;而追隨日本人的那些人,一變而為國民黨的走狗。緊跟著國民黨的這些走狗,前不久還在日據時代高喊:「日本人萬歲!中國是敵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許世楷、盧千惠著,邱慎、陳靜慧譯,2008,"台灣獨立運動家三十三年奮鬥的歲月(1)",《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玉山社,台北,p.80。

父親堅決不讓筆者讀日本小學,以及成長過程中所目賭的世事,現在則輪由自己來判斷是非。「不輕易屈服於權力」,這種氣魄來自於雙親的教誨。「不追隨權力。我們是台灣人,台灣人有台灣人的立場」這種概念隱隱約約慢慢形成。不久,決定踏上留學日本之路。
許世楷、盧千惠著,邱慎、陳靜慧譯,2008,"台灣獨立運動家三十三年奮鬥的歲月(1)",《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玉山社,台北,p.81。

其實決定赴日之際,早已耳聞日本有推動台灣獨立運動的人士,心想赴日之後,該如何與他們取得聯繫。進入早稻田大學,終於找到志道合人士,他就是台灣的企業家-台灣稻門會會長謝南強。

後來我們打電話給當時從事台獨運動的廖文毅前輩,「什麼事?」「你們是誰?」「報上名來!」被冷漠的態度嚇得馬上掛斷電話,心想「台灣必須自救,不能放任一黨獨裁」,但是參加台獨需要很大的勇氣。
許世楷、盧千惠著,邱慎、陳靜慧譯,2008,"台灣獨立運動家三十三年奮鬥的歲月(1)",《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玉山社,台北,p.82。

KMT加上ROC,就是臭不可聞的醬缸文化,台灣人要做台灣國的總統。


在祖國一切都受限制的情況下,來到自由國度日本,但是同鄉的台灣留學生之間卻無法輕鬆交談,因為隨時都有職業學生向駐日大使館通報。留學生之間彼此懷疑,實在可悲!為何如此,乃是因為過去的大使館,在國民黨的指揮下,設有祕密警察,監視留學生和當地的所有台灣人。

我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政府,於是以留學生為中心,1960年2月創辦《台灣青年》雙月刋(起初為日文版,後來也有中文版),開始批判政府。筆者的第一篇文章是〈從81水災思考其政治問題〉。一切都悄悄地進行,若是被當局發現,後果不堪設想,而且還有不少留學生不想涉入。

每當留學生聚會時,會趁著大家還沒到,先到教室擺20幾冊的《台灣青年》雜誌在桌上。等大家陸續出席,便會有人開始翻閱雜誌。筆者在旁默默觀察:有人讀到裡頭過激的言論,頓時表情驚愕,謹慎地環視四周,將雜誌速放回原位;也有人悄悄地塞入口袋帶回家。

這本雜誌被送到大多數台灣人手中,有人讀後大受感動,也有人怕滋事不敢碰觸。據聞有人深怕指紋留信封上,被大使館發現,因而先拭去指紋,再用筷子夾到垃圾桶丟棄。當時國民黨政府的恐怖政治由此可見一斑。
許世楷、盧千惠著,邱慎、陳靜慧譯,2008,"台灣獨立運動家三十三年奮鬥的歲月(1)",《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玉山社,台北,pp.87-88。

當時海外黑名單是一件光榮的事,ROC體制中選出來的阿扁總統,則陷入臭醬缸之中,阿九心胸狹小,善於運用ROC體制,來打擊異己。

身居國外,沒有證明自己身分的護照,令人忐忑不安。一起活動的夥伴中,筆者是第一個面臨護照問題的。後來也有人跟筆者一樣,護照被沒收。但是有了前例,大家似乎比較放心。從此以後,一直到1992年回台灣,筆者和內子都沒有護照,照樣在日本生活。

護照被沒收,乃是因為和國民黨當局對抗,被列入黑名單之故。我們當初戰戰兢兢,祕密進行《台灣青年》的活動,並以「言論自由」等較軟性的題材為主;但是護照都被沒收了,今後可以毫無顧忌,大膽地做該做的事。
許世楷、盧千惠著,邱慎、陳靜慧譯,2008,"台灣獨立運動家三十三年奮鬥的歲月(1)",《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玉山社,台北,p.90。

後來我和海外的婦女們開始從事救援政治犯的人權活動。有一次,美國的國際特赦組織ENALES事務長到台灣的看守所參觀時,拒絕與蔣經國握手,他說:「現在,我不與你握手。一直到台灣的人權得到真正改善之前,我都不會與你握手。」他知道他參觀的監獄是作秀給人看的模範房。他看到20人左右的囚人名牌,裡面卻只關了5人,房間又乾淨俐落,與他的聽聞有很大的落差。

很多日本人以為蔣經國比蔣介石好一些,或者民主自由一些,因為日本的媒體上這樣報導。其實蔣經國只是手段高明一些,並不像日本人所想的那樣。台灣人也有人認為「蔣介石太過份了,但是蔣經國試圖要推進民主自由化」,然而事實卻完全相違。

我在台灣的父母親,經常受到警察騷擾。我的公公意志強韌,警察來也不讓對方進入門內。可是,我的父親是秉性敦厚、沉默寡言的一般守法市民,警察來了,他會端出茶果招待,覺得惶恐不安。當他被問及女兒、女婿的事時,便慌慌張張立刻打了電話給我的公公。公公是律師,知道怎麼應對,我的父親是個商人,害怕在稅金上被惡意刁難,因而感到不安。
許世楷、盧千惠著,邱慎、陳靜慧譯,2008,"台灣獨立運動家三十三年奮鬥的歲月(1)",《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玉山社,台北,pp.92-93。

阿扁受到阿九政治迫害,關入土城看守所,DPP居然很相信KMT體制的司法制度,亦附和KMT打扁,我們亦無可奈何。

請大家多做國際申訴,否則只好革命,以防KMT政治打壓台派,台灣人要覺醒了。


1968年3月發生柳文卿事件。柳文卿與我們一起參加獨立運動,來日兩年,在東京教育大學(現在的筑波大學)完成碩士課程。當時的情勢,與筆者1961年護照被沒收時迥異,國民黨傾全力打擊獨立運動人士。

當時的法務大臣田中伊三次先生親自赴台,交涉將長崎縣大村收容所拘留的百餘位台灣麻藥罪犯交給台灣當局事宜,日本政府被要求必須交出6名台獨運動人士作為交換。日本為了這燙手山芋,數度與台灣當局交涉。而我們則毫不知情,6位名單中包括了筆者和柳文卿。
許世楷、盧千惠著,邱慎、陳靜慧譯,2008,"台灣獨立運動家三十三年奮鬥的歲月(1)",《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玉山社,台北,p.96。

每年雙十國慶,大使館照例舉辦慶祝大會,有很多的台灣留學生和社會人士參加。1962年的慶祝大會,租用有樂町的「日劇」盛大舉行,特別邀請當時的自民黨副總裁大野伴睦,代表日本出席。會場當天有人施放催淚瓦斯,與會的群眾淚流不止,紛紛向外奔跑。當天與會人士以手巾拭淚的照片被刋載在報紙上,轟動一時。

警察早知筆者聚集留學生從事獨立運動,馬上前來調查,但是很明顯地,筆者不是嫌犯。因為當天為了讓留學生拒絕參加慶祝大會,帶他們到郊外野餐。大會少掉幾百位留學生,想必引起大使館官員不悅。筆者跟警察說:「當天我去郊遊,你問我也沒用,有幾百人可以證明我不在場。」他們還是不死心,每天前來調查。下手的是跟我們一起辦《台灣青年》雜誌的宗像隆幸,由就讀東大農學部的廖春榮提供藥劑。裡面裝的並不是催淚彈,而是農藥,瓶蓋打開會慢慢蒸發,讓人淚流不止。
許世楷、盧千惠著,邱慎、陳靜慧譯,2008,"台灣獨立運動家三十三年奮鬥的歲月(1)",《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玉山社,台北,p.101。

獨立運動開始時,岳母非常擔心我們的安危,我曾經告訴她:「沒事的,2、3年就可以打倒政府返回故鄉,不要擔心!」但是她說:「2、3年是回不了的,哪有那麼容易啊!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果真一針見血。岳母從小目睹父親從事反日運動,深知此事不易。事實上,直到我們能夠自由返台,總共歷經了30幾年的歲月。
許世楷、盧千惠著,邱慎、陳靜慧譯,2008,"台灣獨立運動家三十三年奮鬥的歲月(1)",《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玉山社,台北,p.102。

(未完待續,撰於2009/05/07)

延伸閱讀:
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讀書心得(2)
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讀書心得(1)
我心目中的日本—書評(3)
我心目中的日本—書評(2)
我心目中的日本—書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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