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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source:《中國即將崩潰》一書，“封網不手軟”－中共消受得了網路嗎，「網際網路打破了拉丁美洲五百年來的壟斷模式，也就是資訊、經濟、社會、宗教力量的壟斷。網際網路從根本上賦予個人力量，這在拉丁美洲是一種新的發展。」－－－費南多．艾斯普拉斯（Femando Espuelas，拉丁美洲入口網站StarMedia執行長））
*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中共的解放軍，對付中國人效率高，打外國軍隊則難矣。中共拼命製造飛彈，是因為對人力戰鬥的能力失去信心，主要在於眾多的軍官與軍人不太願意白白去送死，而中國把希望寄託在台灣的中國黨、馬騜，會是極大敗筆。
近來中國人民也愈來愈明目張膽，令人回想起天安門大屠殺的序幕─1989年的北京之春。那時當局殘暴的鎮壓廣場上的異議份子，或監禁或放逐，的確讓抗議行動暫時消聲匿跡。但是日復一日，不滿的徵兆又再度浮現。今天中國四處可見憤怒與反抗。廣州一名計程車司機在叫車的無線電頻道上說：「努力工作有什麼用?反正共產黨就是要剝削咱們。」在熱鬧繁華廣州，隨處都聽得到類似的牢騷，突顯出人民大膽表白的全新心態。
很多人不再害怕，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好顧忌。徐小英是四川省都江堰風景區賣礦泉水的小販，當旁人警告她有巡邏公安朝她走來時，她說：「我不怕，反正國家已經不再照顧我。」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燃油之湖"，《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p.67-68。
今天還有許多人願意支持現在的執政者，是因為他們擔心下一批領導人可能會更糟。作家戴晴說：「我仍然支持現行政權的唯一原因，就是任何推翻他們的人都會重施他們的伎倆。」因此，儘管今天中國人民還能忍受現行政權，但是如果給他們更好的遠景，人民將會起而追隨。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燃油之湖"，《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70。
當工人失去工作，他們會走上街頭。過去的示威者是成百上千，現在則是成千上萬。2000年2月，遼寧省的楊家杖子礦場關閉，兩萬名工人偕數千家眷起而暴動，一直到解放軍出動，這個北京東方400公里遠的工業城鎮才恢復秩序。外面世界本來不應該知道楊家杖子事件，這消息一度被封鎖。我們每星期都會聽到示威者的消息，實際發生頻率顯然更高。
中國核心問題在經濟，經濟問題的核心在國企。他們是中國工業生產力的骨幹，而且至今仍是中國規模最大的企業與雇主，現在他們麻煩大了。意識形態與政治的糾結，阻斷了中國企業改革之路。這些企業儘管病情嚴重，但是年復一年抗拒改變，無怪乎北京將國企改革比擬為「攻堅」。
中國的國企曾被稱作是「全世界規模最大，內容最精采的淘汰工廠與設備收藏展」。這個說法其實低估了情勢的嚴重性。在廿餘年改革嘗試之後，今日國企仍在製造中國面臨最嚴重的問題：他們浪費珍貴資源，扭曲政策方向，危害金融體系，造成工人苦難。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工業恐龍谷"，《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p.72-73。
中國銀行對國營企業的借貸關係，認為是一種「補助」，還不還錢一點也不重要，因為中共當局認為，這種貸款只是作為控制組織的方法，反正都是「國家的財產」，這種想法，絕對無法與國際接軌。
「鞍山鋼鐵公司」的例子說明了中國銀行業的困境。「鞍鋼」是中國第一家鋼鐵公司(直到最近，都還是全中國最大的鋼鐵公司)，也是國企病入膏肓的典型病例：鞍剛用的是1950年代的蘇聯技術，五十多萬退休與資遣員工嗷嗷待哺，數十億人民幣的債務尚未償還。不過對銀行業而言也有好消息，鞍鋼太龐大了，國家不會注視它垮台。包括江澤民、朱鎔基在內的中央領導人，不時走訪位於東北重工業地帶中心的鞍鋼，為它代價高昂的現代化工作加油打氣。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工業恐龍谷"，《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79。
中國的失業問題已經相當嚴重，這一點你在上廁所時會深有所感。除了計程車司機和機場糾察愈來愈多之外，連廁所服務員也大量增加。上海的餐館恢復設置廁所服務員，因為國企要想辦法為剩餘勞動力創造就業機會。中國廁所外面原本不應該出現的人龍，當然不會拖垮國企體制，但是中國的企業─至少就長期而言─無法承受冗員充斥。國家缺乏全面照顧勞工的制度，因此上海只能創造無意義的工作當成權宜之計。你可以透過觀察計程車隊伍來推斷上海領導人推動市有企業改革的速度：如果計程車太少，市政府就可以發出更多營業執照；這樣一來，上海可以支持更多改革工作，然後無可避免地造成更多失業。為了紓解失業問題，只好讓更多人上街開計程車。對失業問題的恐懼決定了中國改革步調的快慢。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工業恐龍谷"，《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p.94-95。
毛澤東企圖完全控制中國人民，隨著時代改變，他的繼承人沒有那麼大的野心，變得較為實際。毛澤東知道它無法一方面遏阻網際網路，一方面追求經濟發展。因此他嘗試控制網路，並且讓外國科技為中國服務。中國經濟的國企骨幹以奄奄一息，即使身處中國高度保護的環境中也缺乏競爭力。現在北京當局寄望高科技與網路，能夠幫助中國將來一步登天。畢竟中國曾經發明紙、火藥，還有最重要的─麵條。後來中國沉睡了數百年，讓西方奪去了創造發明的主導地位，現在輪到中國重新開始學習如何發明。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封網不手軟"，《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p.106-107。
中共想主導國際資本市場，又想控制國內的資訊往來，拼死拼活要嚴控網路的自由通路，太辛苦了，悶燒太久會爆炸。
中國可以封鎖網站，但是就如華勒沙指出的，再怎麼勤快的政府也無法持續進行這種工作。花旗銀行上海分行一位主管，有一次想幫兒子上網找模型飛機的資料，於是他在搜索網站上鍵入「model」一字，但這個字在也可以指「模特兒」，因此搜尋結果是冒出一堆色情網站，嚴禁色情網站的中國當局顯然沒有料到這一點。這也是李洪志經營法輪功組織的方式；法輪工在中國有數百萬信徒，流亡海外的李洪志卻可以遠從紐約遙控。中國當局不斷封鎖法輪功已知的網站，但法輪功總是道高一丈。自稱是最高神祇化身的李洪志，無疑是以超自然力量來凝聚信徒，不過當他要傳遞訊息時，還是會憑藉網路的力量。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封網不手軟"，《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109。
假以時日，中國人的學習熱忱與隨之而來的開放，將會蔚然成風。11月13日齊步走進白天鵝賓館的公安，綠色制服上有著英文標示「POLICE」。更值得注意的是，上海在幾年前更換公安的冬季制服，是一套棕色皮夾克，風格模仿芝加哥警局，而且制服上只有英文標示。中國社會雖然長期與世隔絕，但是仍然有能力做出驚人之舉。讓中國稍微開放一點，巨大的變化就會排山倒海而來。誰能預測中國人民會把國家帶到什麼地方？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封網不手軟"，《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121。
1999年，台海危機最嚴重的時候，江澤民已經對巡弋台灣海峽最前線的戰鬥機飛行員下達「先發制人」的指令，但是當時北京最受人矚目的活動是什麼？人民解放軍的鼓號樂隊嗎？不是。是台灣流行歌手「阿妹」張惠妹。四萬五千多名歌迷為了看阿妹而湧進北京工人體育館，這場演唱會一票難求。時間是8月第一個週末，那個一心想告訴全世界它將對阿妹祖國發動戰爭的國家，看起來實在有點愚蠢。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封網不手軟"，《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122。
破產觀念與共產黨註冊商標的社會主義格格不入；中共一直堅持，決定國企生死的不應是市場力量或破產法庭的法官，而是幹部。對於破產的反感也植根於文化之中。中國人常見的特性就是不願承認錯誤，無論稱作是「面子」問題或是其他更糟的講法，這種特性都主導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政策走向。將三種因素─不肯認錯的心態、共產主義描繪的光明遠景、共產黨塑造自身強大形象的企圖─結合起來，人們就了解為什麼破產法在中國難以推行。除了最無可救藥的案例之外，中共幹部總是拒絕承認失敗。中國只有少數國企承擔得起債務，2001年又是經濟惡化的一年，然而當年中國只有8939件破產申請案。這絕對不是一個肯面對問題的體制。
中國政府為了避免承認失敗而設想出幾十種計倆。中國的證券管理機構經常要求準備股票上市的企業先接收幾家營運不良的公司。市政府、省政府甚至中央政府，都寄望銀行繼續借貸給早就生機斷絕的企業。有時政府還將營運不良的公司合併，意思好像是只要把跛足的人綁在一起，他們就能走路了。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封網不手軟"，《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p.133-134。
他們在1999年底表示，中國各商業銀行有25%是逾期放款，但是沒有人把這個數據當一回事。過了一年後，人民銀行又宣布，由於人民政府的再資本化(recapitalization)計畫奏效，因此為這些銀行解除了1兆3千億人民幣(約合美金1570億)的逾期放款(壞帳)。儘管如此，人民銀行仍然表示，商業銀行的壞帳仍然高達25%。換言之，一場中國歷史上最大規模的再資本化計畫，對銀行業的體質其實並無明顯助益。中國商業銀行的真實狀況到底如何？1999年底的這些壞帳比例，史坦普(Standard & Poor)投資服務公司估計最高可能已達70%。其他評估多半在40%上下，不過40%的估計顯然是低估。德國工業重鎮德意志銀行最近一項分析指出，中國的銀行貸款有50%是逾期放款，而史坦普認為這數字是下限。曾經負責德意志銀行中國地區業務的約翰‧舒特(Johannes Schoeter)說：「我知道的越多就越感到悲觀。」今天我們對中國商業銀行的真實情況仍然所知不多，最樂觀的看法是：那1兆3000億的再資本化計畫，應該已經在2000年間將壞帳比例由50%上下降到30%。對照來看，如果以中國的寬鬆標準來衡量，美國銀行業壞帳的比例大約只有1%，低到無足輕重。
還有，北京當局到底回收了多少逾期放款？中央政府的技術官僚估計至少30%，甚至高到40%，不過這種說法並不可靠。中國金融業的統計資料根本不具公信力。最近外國專家估計，回收率大約只有10%，這數字比較符合中國企業破產的情形。假定正確答案是20%，那麼中國整個銀行體系無法回收的貸款高達4900億美元，這可是天文數字，不過問題最可怕的一面在於：沒有人真正了解中國銀行體系脆弱到何種程度。一位中國首要銀行的高級主管坦承：「要搞清楚國有銀行有多少壞帳，可不是簡單的事。」中國的經濟計畫人員陷在金融的大黑洞中，如何能為中國計畫未來？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銀行淪亡錄"，《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p.161-162。
（未完待續，撰於2010/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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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即將崩潰》作者細論崩潰之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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