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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的幻影—我讀我評(5)
新聞報導 -
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   
2008-12-12

*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這本書日文翻譯為漢文,有此文法不合乎台灣國人的習慣,而全書有近600頁的厚度,為了使讀者產生興趣,我以台灣為主題的角度來評述。


許多政治人物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因為牽連到敏感關係,故成為無頭公案,其後來發展耐人尋味。

觀看被安置在東京下落合的自宅的中川氏的遺容,每個人都不免茫然。在那個時候,長谷川氏以外,包括我在內的任何人,可能都不知道他的死是縊死的。所以我還以為平常很活潑的他,在新年一再勉強的在交際中喝過了酒,引起突然的接近事故的病逝。只要這麼想,我漸漸感到不盡然。又想起死因是飲酒帶來的突發性的腦病變,以發生在我父親的腦溢血加在一起,認為很可的事,但為什麼偏偏會發生在他的身上呢,讓我無法加以判斷。只想到人的命運怎麼會這樣而已。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中川一郎為什麼而死",《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390。

在東京築地的本願寺舉行的中川一郎的葬禮,非常熱鬧,平常與政治沒有什麼關繫的一般人,也有很多人前來燒香。其中還有出來買東西順便前來的商工業者住宅區的太太們。可見中川一郎這位政治家,以他的風采受到國民的熱愛期待的情形。在不斷前來致祭的人前面,一直侍立,又被換氣不良的禮堂內被燒香的煙燻著,我們全體都疲憊不堪。

在葬禮中印象深刻的是,宣稱自民黨不需要有第六個派閥,並警告跳過頭的話,會跳到池塘外面,變成鯉魚乾的田中角榮,被如同護衛官的一大群秘書圍著前來。在走上本堂的台階途中,攝影記者們在左右兩端逆向排列,妨害前來燒香者的行進,田中氏居然自行發號施令,指示攝影記者們改變排列的順序。

其實我在事前也發覺攝影記者們的妨害交通情形,也交代由黨部派來幫忙的人,要攝影記者們讓出地方,以免妨礙交通;但攝影記者們已占據方便攝影的位置,架好攝影機,所以不願改變位置,我們也無可奈何;想不到角榮先生停止腳步,揮著雙手,用他那低沈的嘶啞聲音指示,全體攝影記者竟乖乖的移動到相反的方向,使參拜者能順利的進出,讓我印象深刻,只感覺到「這個人的指揮領導能力完全沒有改變」。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中川一郎為什麼而死",《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p.393-394。

即使如此,還是讓我重新思考中川一郎的突然的死,到底是如何。不只對他的確實死因,對於那種富於魅力的一個政治家的壯志未酬卻不得不死於非命的,政治的幕後結構,和牽涉在一起的讓人透不過氣來的金錢數量,與叫人驚訝的效用之薄的對比,實在不成道理。

這種虛構,對於當今的日本政治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主題,政治家以一介個人應該想什麼,應該專心於什麼,更應該做什麼等等,都露骨地被疏外了。

權力這種好處,從同樣是人的政治家,把別人重要的任何事項輕易地奪走,將一個人價值的機軸,也就是打亂一個人的迴轉羅盤,這種政治的惡劣公理,我從中川之後,和他周遭的人,以及他們製造出來的各種事件中,赤裸裸的看出來了。無論如何的強辯,這只能說是一種如同地獄的繪畫而已。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中川一郎為什麼而死",《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395。

權力是最大最有魅力的糖蜜自不用說;但權力的本質歸根到柢,只匯集在金錢上的政治,這是何等安逸的又是危險的呢。同時這種權力的行使,其幅度和深度也只是安逸而有限的。以露骨或狡猾的智慧來行使權力,以保衛國家和民族的利益,則茲事體大;由於政治力學隱喻的金錢上的斂財太容易了,所以權力本來的目的以及對保衛國家和國民利益的實質作用,反而被疏忽了。

說來也是一種酸葡萄心態;如果我具備中川或田中角榮以上的籌措金錢的能力,那麼我也會更貪戀地執著於權力,而於獲得權力後,我想會為這個國家做出更好的貢獻吧。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中川一郎為什麼而死",《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396。

阿九的現象在日本也會出現,這種對自己國家沒有信念,又極力捧外國政要的現象,會成為賣國者。

地方上也有地方的優點,但有人以遠離中央而奇怪的抱有劣等感的人。宮澤喜一之對於藡語和出身的學校的重視,可以說是直截了當的表現出他的鄉下人的習性,而很多可笑的知識分子,對這樣的人物出任國家的領導人抱有期待感,只是表示這些人的知性或袖重要的情念之界限而已。曾經有一位日本的代表性作家,在外國演講時說日本是歐洲周邊的國家而不忌憚,實在讓人感到遺憾。如果有志於擔任日本領導者的人,也像這樣的人格瑕疵的人,那國民是無法得救的。

我對這位人物之所以不欣賞,是因為他曾經邀請他的重要支持者數百人,與遠道從美國來的曾任國務卿的季辛吉,在有同步翻譯的場合,使用英語舉行討論會,地點是在日本,我不知道他想對邀請來的日本人聽眾呼籲什麼,或只是對聽眾表演他的英程度呢。

在自己的國家,邀請外國的客人;安排翻譯而以外國語言講給聽眾聽,就以為這樣的愚笨行為便能獲得名聲嗎?以這種表演只有失去而不可有獲得都不知道的人物,旁人可以看出此人的真正程度了。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新領袖的真面目",《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p.441-442。

著者談政治家的晉升路徑。

「你是在進入政界第八年就入閣,雖然是破格的快,其實不在這樣的年次當上閣員的話,有才幹的人都會腐朽的,雖然初次當上大臣是因人而異,可是我打算建立當選國會議員後,在十年之內能夠當上大臣的體制呢。」

我對前輩的這一番話,以我的立場不知道應該如何接受,及如何回答,所以只默默的靜聽。然後他又說:

「政治家有各種路線。第一條路線是擔任好幾年的國會議員,仍不能當上閣員的路線。第二條是只能當一次閣員的路線。第三條是可以當上數次閣員的路線。第四條路線,是經過第三條路線,最後當上議長的路線。第五條是經過第三條路線後當上首相的路線。也就是有以上五條路線。你至少已經進入第三條路線,以後還得繼續努力呢。」

我記得聽了他的話之後,我對他重新印上強烈的印象。亦即了解他對於包括我在內的政界全體人物的去就,仔細的加以觀察。在他話中的分析看來很平易,但卻是很正確而抓住要點的。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在運輸省",《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445。

生活文化文明的差異,會成為兩國之間的摩擦,台灣與中國的生活文化差距很大,阿九親中,要台灣成為中國的一省,其目的何在?

當時中國的經濟還沒有今天這麼進展,可以說是在經濟成長的起跑時期,而上海是它的象徵性的都市,只要到上海便能買到在其他都市買不到的東西。車禍的發生就是開往上海的快車司機和助手,到了上海之後拚命的探購,延遲回到車上,使開車的時間延誤了正常的時刻;於是在某一地點開始的單線軌道上加快速度,以為加快速度就能追回延誤的時間,忽略信號而疾速,結果與對向開來的列車正面對撞,發生大車禍。據說在正面對撞之前,司機和助手發現對向開來的列車,慌慌張張的跳出車外而保住自己的生命,但後來還是被處刑;可是因車禍而被殺了子弟的父兄,怎能因此消除鬱恨。

更何況對於日本學生的弔問的補償只有中國規定額的二百四十萬圓左右而已,與日本的案例來比,僅十分之一弱而已。

在這次車禍,承辦以北京政府為對手提起請求補償訴訟的是,搭乘該出車禍列車犧牲二十七名生命的高知學藝高校畢業生,又是我的朋友的岡村勳律師。岡村律師在不久前發生的證券業界的弊案受到拖累,被憎恨公司的有黑道暴力團背景的客戶襲擊,他的夫人被刺殺身亡。

這位岡村律師到運輸省的辦公室來見我,告訴我說,雖然在國家方面,中國與日本有貧富之差,但在交涉過程中,對方一點誠意都沒有。即使他們低頭宣示反省,已經死亡的人也不可能復生,使外國旅客死亡的補償,與其本國國民同等是無法接受的。被我非難之後,對方自稱是破格的特別補償金額,也微乎其微。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與亡國外務省的鬥爭",《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458。

後來我從宇野氏那裡聽取詳細的情形轉告了岡村律師。事實上在當時的經濟水準下,中日國民所得之差距為三十比一,換言之,如同一隻蒼蠅之輕的有關支那國民的生命的價值觀之下,據說如果對外觀相同的日本乘客失去的生命付了數千萬圓的賠償金,搞不好會引起國內大亂,所以請求日方的諒解。現在提示的金額對這個國家來說已經是破天荒的,不過盡可能再努力增加;這才是江澤民主席的回答內容。

關於事故賠償的後來交涉結果,在岡村律師的努力下,金額雖然有增加,但如果只委由外務省進行的話,不知道遺族們會受到如何悲慘的待遇。

我在運輸省期間伋生的其他幾件國際性的事件,外務省的態度是對初如果是大國,便非常的介意對方。本來外務省的對外交涉,首先應該考慮的是自己國家的利益才對,但是日本低外務省當作最優先的好像是為對方用心。這種基本姿勢的外交,對於對方當然以其國家利益為前提的各國看來,日本是非常容易對付的國家了。

這樣的外交,對於日本這個國家無法爭取外國的敬意和友誼,除了日本的外交官員以外的人都已經知道,這可以說是國家的悲劇,也可以說是近乎喜劇的了。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與亡國外務省的鬥爭",《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460。

美國以戰勝國的姿態君臨各國,對日本、韓國、台灣各有所為,真是的…

即使在領海之外,在周邊有其他船隻的地點舉行實彈訓練,可以說是非常野蠻、鹵莽的行為。也就是日本在美國人的眼中未被看作是法治國家的證據,在這種國家無論做什麼都沒有關係,完全輕視日本這個國家。

不用說明,海上保安廳是日本的海上警察,是以舉發領海內的違法行為為第一的職務。而對這海上警察的巡邏船附近射擊實彈的對方,無論是否為美國的船艦,都不成為不取締的對象。對於發生在身邊的前所未有的事件,與其說是憤怒或驚訝,巡邏船的當事者,在事件發生時一定非常困惑。

首先接到報告的海上保安廳的救難部長,除了向直接上司的運輸省報告之外,也特別向外務省通報事情的經過。接到報告和通報的外務省和海上保安廳之間經過連繫之後,外務省詢問運輸省準備如何處理本案。

由於這是明顯的違法行為,美艦實彈射擊的海域,在當時的狀況下對一般船舶是非常危險的行為,海上保安廳當然不能不過問,向外務省回答將採取當然的處置;外務省承辦的幹部卻對海上保安廳承辦的救難部長通告說:

「為什麼要把這種問題一一拿來大事發表;這種事在沖繩(琉球)一年當中是常常發生的,這是官邸(譯者按:指首相辦公室)的意向。」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與亡國外務省的鬥爭",《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461。

因為有這樣的神經感覺,所以在沖繩會發生小學生的女孩子被美國海軍陸戰隊士兵強姦的可惡事件,不但是沖繩縣民,全國國民都在憤怒當中,北京當局對於沖繩縣之一部份的尖閣列島(釣魚台列嶼)的領土權又插上一腳,一部分支那人得意洋洋的看著侵犯領土,於是又產生新的緊張關係,無能的駐日美國大使也大放厥詞說,關於尖閣問題不發動日美安保,日本外務省也採取不觸碰這一問題的奇怪姿勢。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與亡國外務省的鬥爭",《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462。

我想外務省在遇到美國或支那的時候,馬上把國家利益往後退的可憐姿勢,大概是由來於世界變得狹小,外交的本質上業務,已幾乎不需要有職業外交官,國家之間的重要交涉和決定,可由國家的首腦或閣員直接來辦理,今天已沒有以往的戴著白手套的所謂全權大使,背負國家重任前往遙遠的地方去辦外交的必要之故。

其結果,在外地或回到本國之後,日本的外交官對國家的意識變得稀薄,對國家利益的執著,甚至對國家利益的意識也已喪失的樣子。再加上把國防這一外交上最重要的基軸的國家事業的營運,幾乎依存於美國這一外國的狀態下,更使他們對國家和國家利益的意識疏遠了。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與亡國外務省的鬥爭",《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465。

台灣對美國有著白老鼠的關係,日本面對美國則是被提款關係,日本、台灣皆無法離開美國的保護傘,主要在於美國政府干涉台灣走向獨立自主,而對日本的軍力發展與外交自決,美國扮演指導的角色。

實際上在它的背景,有日本這個黃色種族建立的,唯一的近代軍事產業國家,投入整個世界史的意義;詳細來說,在歐洲近代主義之中的,日本這個唯一的異端者的存在,在結果上使歐洲勢力衰退;終結了過去的大約三百年間稱霸世界的歐洲文明。很明顯的白人對於這樣的結果,一直耿耿於懷,為此一直排拒日本。

列寧(Lenin)曾經在他的論文中提到,「近代歐洲的繁榮,是因為對殖民地的豐富資源的片面掠奪,及驅使近乎奴隷的廉價勞動才達成的」;這是很正確的歷史認知。

然而建立為近代國家的日本,則為顛覆歐洲的掠奪亞洲殖民地而點燃了日俄戰爭、第二次世界大戰等巨大的導火線。

由於在歐洲近代主義的歷史原理只有一項。那是要搶奪殖民地,或被搶奪為殖民地的二選一的帝國主義之力學而已。日本就在目睹發生於亞洲的鄰近各國被歐洲列強殖民地化的慘況,為了避免日本也被殖民地化,日本的立國,以戰勝清國、俄國這兩大國的甲午戰爭,而擠進列強之一。但是日本也誤入帝國主義這一當時的歷史原理,官兵變成強盜,自己也朝向開拓殖民地而邁進。

其結果掀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主體之一的日本,於戰後不久發生的,由於太平洋戰爭而獲解放的亞洲的殖民地,白人又回來企圖再度予以殖民地化時,日本引導當地人抗拒白人的獨立戰爭而獲得勝利。當事國的人,自稱抗拒白人再度回來的爭取獨立戰爭為第三次大戰。我還是一介文筆工作者,還沒有當選國會議員之前,經已故的高碕達之助(譯者按:曾任自民黨籍眾議員及鳩山內閣建設大臣、岸信介內閣之通商產業大臣等)的斡旋見過面的埃及的納瑟(Nasser)總統,和印尼的蘇卡諾(Sukarno)總統都不約而同的說了上述的話;和我很熟的馬來西亞的馬哈地總理也都說完全相同的上述事實。

再來看看,日本在最後被叫作原子彈的,超過正統的非人道的殺戮兵器毀滅之前所進行的戰爭的演變,我認為同樣是有色人種的亞洲人,發憤在二次大戰後抗拒白人的重來,發動獨立戰爭,的確是不亦宜乎的了。他們為了爭取獨立而戰,而且都戰勝了。曾經是統治者的白人,從統治殖民地時培養的種族偏見看來,戰後亞洲殖民地人民的爭取獨立戰爭,再重疊之前的與日本之戰爭,當然是非常懊恨的了。尤其是看到在世界戰爭史上首創的、由海上機動部隊攻擊珍珠港的令人瞠目的戰果,美國方面還認為攻擊珍珠港的戰機駕駛員是德國人的日本傭兵呢。

上述的狀況,歐美的有識之士應該都知道,並且成為某些人對於歐洲近代主義的異種人的日本之反應,而更加的侮蔑日本,有時則以警戒的態度浮現出來。

可以佐證我的上述現象的最好的評論資料,已故的村山剛(譯者按:曾任國立筑波大學教授、文藝評論家)曾經給了我一份。那是日本投降之日,在美國是一九四五年八月十四日的《紐約時報》的社論,並附有一雙巨大的醜惡的怪物橫倒在地,在那怪物張開的口中,有兩個美國士兵用鉗子在拔這怪物牙齒的漫畫。

社論的大要是「這雙怪物雖然投降了,可是還不能放心,我們即使花一輩子的時間,也必須徹底拔掉這隻怪物的牙齒和骨頭」。只看文章就知道與稍早投降的納粹德國不同,對他們來說,日本這個國家,無論在什麼意義上,是他們不容許存在的。例如在波斯灣戰爭的勝利而聲望大漲的黑人的聯合參謀本部議長鮑威爾將軍,為恐遭到暗殺,無論有很多人推舉他為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他都絕對不敢不接受的情形,在本質和美國排拒日本的情形相同。如果鮑威爾將軍接受推舉為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由於他不是白人,可能發生被暗殺的事件。這就是在戰後政治中,美國實際上抑壓解體日本的情況完全相同。

就在這種心態下,美國對戰後的日本開始統治。首先在接受波茨坦宣言,於停泊東京灣的密蘇里號戰艦上簽署投降文件後,不待一天,占領軍總司令麥克阿瑟(MacArthur)馬上推翻自己在前一天的談話,片面宣布「日本是無條件投降」。事實上日本的投降條件絕對不是無條件;日本的接受波茨坦宣言,只是無條件解散日本國軍而已,絕對沒有包括教育和防衛在內的所有行政,全部接受占領軍(盟軍總部)的指揮。日本政府雖然反彈,但在不習慣戰敗的混亂之中,結果是對於新的統治者的大規模的改竄歷史,誰都無法做抗議,任由美國擺布。從此包括規範國家的憲法在內,有關日本國家的所有架構,都由統治者的美國製作,套在日本國家之上。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敢說No的日本",《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p.496-497。

在「日本的周邊」發生紛爭之際的前提,台灣之所以沒有被列入,是因為曾經在聯合國的決議,有關中國的代表權,在蘇俄的牽制下由北京取代台灣的錯誤所帶來的限制之故,向著開放的現代國家成長的台灣,如果支那(中共)行使武力侵攻台灣時,美國為了確保在亞洲的軍事力存在的正當性,及維持受亞洲各國的信賴,必須做出與支那(中共)的作法相同層次的承諾。

雖然我們不能保證,支那(中共‧中華人民共和國)在今後將如何修正其愚蠢的國家政策;但在當前,美國與上述的軍事性認知相反,對於中國大陸的市場感到誘惑,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契機來修正對中國大陸的姿勢;不過對於軍事大國的美國來說,在安保體制之下確保重要戰略基地的日美關係,比多數美國人和日本人所考慮的,對於亞洲世界 有致命性的弱點。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敢說No的日本",《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p.499-500。

雖然如此,日本政府似乎對美軍的駐留日本而感恩,為了軍事合作,為美軍支出過多的經費,還以「體諒預算」的愚蠢稱呼而不避忌。曾經在冷戰狀況嚴峻的期間,自己的國家在被分裂狀態下的德國和韓國,都對常駐的美軍使用的基地,提出付給土地租用費用的計算書。實際上雖然沒有要求美國實際給付,以免收租金的條件,在與美國交涉當中,使自己站在不利的地位。但是只有日本,一向沒有做出這種要求,也沒有想到要這樣做;相反的美國方面為了對其他的條件交涉,自行任意計算有利於美方的土地租金數據,作為他們有利的交涉依據。事關防衛上的問題,日本既無德國或韓國那樣的姿勢,更完全沒有這種想法,也不想有這種想法。

美國方面看準日本方面對於相互之間的事實缺乏正確的認識,在防衛問題方面不止對日本非難,在被壓下來的經濟問題方面,也有很多美國的主張是任性的,專為自己方便的事項。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敢說No的日本",《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p.501-502。

我看到對於我的著作的國內外的意想不到的反應,我重新了解日本這個國家,過去如何的受到不當的看待。

也因此我想到,在戰後的日本極其囂張的所謂進步的文化人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信奉者,其實他們也意外的很愛國;而在他們根柢的畢竟是對美國的專橫的反彈。在這個意味上,他們應比排拒他們的所謂體制派的人士,對美國的企圖更為敏感;只是他們沒有發洩的對象,結果在冷戰構造下,在心情上輕易地袒護與美國對立的社會(共產)主義陣營。也許這是他們無法想出能夠證實他們對美國反彈的、其他的確實替代方法,所以才袒護與美國對立的社會(共產)主義陣營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大概可以原諒他們的愚蠢吧。我現在才半認真的這樣想。

在《敢說「No」的日本》的讀者反應中,讓我重新慨嘆的是,與其是美國,毋寧說是日本的反應,雖然也得到很多的共鳴,但在另一方面,看內容之前,先對書名皺眉的同胞之多,確實使人很訝異。這些人的大部份,只看了書名就開始反彈和憂慮,並沒有讀內容;只要跟他們談幾句話,便知道他們並沒有讀內容。前些時候,於參加某一家電視台的節目之前,在電視公司的休息室遇見我的大學學弟,叫作N的有名的經濟學者。我不知道他為了什麼或為了誰,有什麼用意;我並沒有問他,而他就先開口對我說,他反對我那本書的想法。我問了理由,馬上知道他根本沒有讀我那本書的內容。

我有些生氣,於是再追問理由,他卻開始驚惶失措;在座的竹村健一(譯者按:著名經營管理評論家)看不過去,斡旋說「慎太郎君好了吧」,我才沒有再追問下去。只到到書名就對美國產生畏懼之念,或有所顧忌,實在已超過滑稽,讓我無法理解。又如某一財界人士說:

「無論如何,日本能夠進步到現在的狀態,那是幸虧美國之協助,所以把美國批判成這權,似乎有些過分吧。」

對於此人的說法,我也很想反駁說,美國不也多虧日本的緣故才有今天嗎?但從戰後的美國統治日本的巧妙培植的戰後日本人的受虐症看來,好像也有不亦宜乎之感。
石原慎太郎/著,劉崇稜/譯,2006,"敢說No的日本",《國家的幻影》,台灣商務,台北,pp.503-504。

(撰於2008/08/30,未完待續…)

延伸閱讀:
國家的幻影—我讀我評(4)
國家的幻影—我讀我評(3)
國家的幻影—我讀我評(2)
國家的幻影—我讀我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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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更新 ( 2008-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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