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祐2012/12/20凌晨四點半
半夜因為煩躁在寒冷的十二月天,我竟然因為沒有通告而沒有收入而睡不著,因為眼看著將要過年,孩子與家庭都正好在負擔之際,於是我包著毛毯到書桌前寫下這篇文章。
其實我跟汪先生八竿子打不著,直到八個月前的某日台灣番薯電視台的製作單位打來電話,我還有AMY與鄭小姐(羽秀)去上了節目,後來就變成常態性的去上節目,當時正逢人生喜事所以在沒收入情況下有這份工作,可以闡述理念又有車馬費即為通告費可以領和樂而不為,但是2012年(今年)的十一月中,電視台傳出上面金主對於挺扁、批判中國、罵吳敦義、批判民進黨…等諸多議題有相當多意見,後來在本月十八號以漸進強迫手段逼汪先生解職,後來汪先生只求保住數十員工飯碗。
我跟汪笨湖先生、鄭新助議員錄完最後一集的『笨湖NEWS』全體員工進場給汪先生拍手,當然我趕車子先行離去,當然這不會是偶發情況,而早就有所心理準備,只是發生的時間一直被縮短,但也讓我見識到除了政治人物的無情外,其實有些名嘴更是無情,後其連節目都不敢上。十六號才在『日新國小』開講引來數千位民眾擠爆會場,而且收視率可以突破三立、民視本土政論節目,在沒有廣告下還發展出幫助台灣農漁民的『番薯菜市場』,竟然可以降低每個月的虧損,當然對汪先生的批評多如牛毛,但是我用我的觀察來寫汪先生,應該沒有太大爭議,小時候父親就常看他主持的政論節目,印象中很多人都在看『台灣心聲』,那也是台灣論節目的鼻祖吧!而汪先生也在『全民大悶鍋』中被邰姓演員模仿。
我在看汪先生的性格跟我在看黃越綏老師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傲氣與直接的性子,可能是本土的作家也有種浪漫的性格,但原則上都是好的,因為我跟汪先生接觸,他會毫不保留的跟每個人分享他的想法,而且很注重台灣已經失去的倫理與規矩,比如員工開門的方向,而且規定不能走側門或超小路,因為他會說人要光明磊落,所以進出要走大門,而且整個電視台就像日本公司一樣謹慎並且重視倫理與規矩,當然很多人對汪先生很多政治性的揣測,但是我想那都是過多的,因為他並沒有一次干預或侷限我們這些評論者要講甚麼話,於是我常常在節目上評論民進黨,罵馬英九政府對扁的欺辱,但是汪先生他會糾正我對長輩要加些什麼敬稱或是對觀眾那些禮貌沒做到,比如要說『請』這個事情,他非常重視禮貌,所以他的員工都知道汪先生是個很龜毛的人,通常會很嚴厲的指責但三分鐘後就會發完脾氣。
而且他對公司的年輕人都是給予實質性的提拔與鼓勵,比如那方面做的好他會公開鼓勵,並且給予他們相對的報酬,這大概就是他與企業家的差別,少了虛偽吧!有一次我跟汪先生說我上節目後有人拿我過去批判過扁的文章來炒作,他對我說:『過去很多人批評過扁,我也如此,當然這次我們節目在聲援陳水扁總統就是因為看透馬英九與中國結合,拿陳水扁總統的司法來壓迫與警告台灣人,這時候我們如果像政治人物一樣切割,那台灣人還有什麼救?所以銘祐阿!我要拿日本的『阪本龍馬』來勉勵你,你不用在意人家對你的批評,你只要在節目上說出你對新聞的觀察,一樣可以改變台灣,我可以拿整個電視台來救扁,就是因為這是台灣的生死門,我們台灣人不能讓中國人侵門踏戶的欺負,就算每個月電視台都有損失,但是我們都要憑著社會責任提醒台灣人』。
汪先生的個性在我看來很容易得罪人,因為不做作!就像不久前看到阿扁總統在監牢裡,到沒有桌子、沒有床、被灌水…等等事情,當沒有保留要我們不要顧忌的批判當權者,甚至『美國人權中心』到電視台時,汪先生高大的身軀還趴在地上模擬陳總統在獄中的情形,然後自己坐在地上哭泣老實說他不用做到這樣子,因為沒有攝影,就是那一份不捨得。到後來警告民進黨不能再繼續切割扁總統,讓我回想過去四年我們這些救扁的人,不都是被媒體抹滅與疏離,他也讓我們道出委屈與釐清事實,所以陳昭姿社長、許忠信立委、郭正典醫師,都會固定到節目中報告給台灣人知道。甚至我們在看『謝』到中國行,他都沒有侷限我們的批判,因為他認為有話就要直說,太多政治性的保留人民會聽不懂更不容易看清事實,我回頭想想這一切,他的女兒嫁給醫生,家庭生活還算優渥,他根本不用這樣的賣命,因為我不是員工我一直都是在觀察,如果他真的要賺更多錢其實他可以改變節目型態來讚頌中國好。
包括『番薯菜市場』的東西,他會早上六、七點叫司機、助理,一起到產地去看,甚至每天都在聽廠商簡報,並且請公司員工在那裡試用,而且這些產品確實是相當不錯,也降低電視台的虧損,然後汪先生會盯著每一個廣告,他一天大概七點出門到晚上十一點半才會離開電視台,畢竟一家電視台要許多的後勤員工,而每一個鏡頭都是一種本土的堅持,因為台灣的文化與感覺對他來說是相當重要,就像有人揣測他成立『台灣番薯黨』的用意是什麼,其實我也覺得大家想太多,簡單的原因就是看不慣政治人物的無情,他認為連一個陳水扁總統自己的兄弟都救不出來,談什麼救苦萬民,台灣人要團結自己拼,但是我有時會被急扣去主持,因為汪先生會太勞累或太激動而倒下,但是在病痛中他依舊會到公司,我想他要給員工可以依靠的感覺,並且豎立敬業的典範。
我看汪先生的性格相當強烈,或許很多奇怪的揣測,到電視台『笨湖NEWS』結束,我都相信他會很短時間回到媒體,因為民眾的贊助,憑藉著他對台灣的熱情,我相信很快的他會再出現(可能幾天到一、兩個月),但救扁的事情在未來媒體與政客刻意忽略下可能很多都是片面的,但我相信需要一個屬於堅持台灣人價值的媒體與政黨,才有可能給予更多機會,雖然這個政黨與媒體會有很多打壓但堅定的台灣心是不能改變,那就是身為台灣人的價值。
source: 贊升的BLOG-我的臺灣心
陳昭姿
想念汪笨湖和番薯台
知道汪笨湖,是曾經看一部名為「最後的戀人」的連續劇,每晚都等著聽他在戲後的評論,他會談及自己的身世,也不避諱父與母之間的關係。當時在我心中,他是一個很會講故事的作家。看到他的名字有個「笨」字,覺得十分新鮮。
認識汪笨湖,是幾年前被邀請去高雄上「台灣心聲」,他是節目主持人。雖然當時沒有高鐵,必須搭飛機,而時間太晚又必須過夜,他請的化妝師其實也不合我口味,但是我並沒有拒絕,或許是因為可以暢談自己的看法。
對汪笨湖出現反感,是因為發現前任總統強烈反扁甚至仇扁,而他們兩人竟然關係密切,這個反感讓我即便擔任一邊一國輔選團隊副召集人,為陳致中上台輔選時,沒有主動向他打招呼,即使在扁嫂家碰面,一直到番薯台出現。
挺扁救扁,曾經是一個同志抨擊的惡,讓我經常充滿不解與心痛;挺扁救扁,曾經是一條人煙稀少的路,讓我有時夜夜噩夢與失眠。我投入人生第一場選舉,成為本土社團第一位女性社長,在關鍵時刻,聚合了民間的救扁力量,支撐我的,是堅定不移的信念,以及基層民眾的熱情與盼望。我有犀利的筆為扁辯護,但我筆下的文總是曇花一現,我具有挺扁的說服力,但我的麥克風只能傳十幾公尺遠。
他是唯一的主持人,它是唯一的節目,可以滿足我們的傾吐,可以卸除我們的憤怒。他是唯一的主持人,它是唯一的節目,願意負荷我們的委屈,願意承受我們的劇痛。
汪笨湖離開了,我們把他找回來。番薯台陣亡了,我們把它找回來。
source: 陳昭姿faceboo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