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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洪月嬌生平
新聞報導 -
作者 蘇治宇   
2014-08-25


(照片來源:蘇治宇提供)

蘇洪月嬌介紹

蘇洪月嬌(1931年-2004年),誕生於民國二十年˙昭和六年在北港郡(今北港鎮仁安里)出生。童年家境富裕,父親洪中土繼祖父洪源流家業,經營小火車運輸農產品。光復後結束貨運業務,改為經營漢和料理店,為地方名流聚會之所。母親沈英女士頭腦清晰,是非分明且行事果斷,這些特質對童年的蘇洪月嬌影響頗大。

蘇洪月嬌擁有幸福的童年。進北港南陽公學校(即今南陽國小)之前,上過幼稚園。在三○年代的台灣,極少家庭的孩子有福氣上幼稚園,女孩更屬罕有。1943年北港郡內二十六所公學校之中,只有蘇洪月嬌一人考上當時的台南州立高等女學校(即今嘉義女中)。少女時期的蘇洪月嬌功課與運動兩方面都很出色,身材高挑,喜好網球,曾代表台南女高參加省賽,又思想新穎,一派大正時期之後台灣新時代進步女性的模樣。

─我的體格很好,雖然我是一年級的新生,但看到日本人高年級生欺侮低年級生或日本人欺侮台灣人時,都會據理力爭。(蘇洪月嬌口述文字)

從小學起,蘇洪月嬌就常帶領同學遊玩做事,外出時也爲她(他)們準備點心或便當,在同儕之間素有「女王」的封號。當時公學校男女合班,通常班長皆男生,副班長才為女生,唯獨蘇洪月嬌是女性班長。

─每當下課時間,我跑到哪裡,同學們就跟到哪裡,這印象非常深刻,雖然事隔五十多年,回想起來,還感到歡喜。

蘇洪月嬌以傑出成績進入台南女高之後,地方人士鼓勵子女讀書常以她為榜樣。日據時期,台灣人最想讀的是醫學,其他行業的出路容易受到限制。

─台南女高畢業的學生一般都非醫生不嫁,但我就是例外。我認為如果要嫁醫生,何不自己讀醫學院當醫生。(因此)我一心一意想讀醫學院。後來戰事吃緊,明知到學校多半時間也待在防空洞裡躲空襲,(而學不到東西),但還是願意每天上學。回來時沒火車可搭,常沿鐵軌走四個小時的路回家,走過嘉義水上機場旁邊,遇美機來襲,我躲在鐵道邊的低漥處,看飛機呼嘯而過。有時走累了,肚子又餓,就偷採路邊的蕃茄充飢。
   
這便是蘇洪月嬌少女時代的思想與性格,她清楚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更清楚意識到女性獨立,不能依靠男性生活的重要,努力追求自己的理想。後因家中長輩做主,經媒妁之言出嫁蘇東啟先生,而放棄學醫的志向:

─我認為(婚姻是)一生的幸福,先交朋友互相瞭解個性,才能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我的想法如此,但我的婚姻並非如此。

後來她用「姻緣天定」來解釋自己無能抗拒的婚姻,但她獨立的個性與特殊的才具,並未因婚姻而萎縮。婚後一邊生養二子四女,一邊也參與公共事務。1958年她28歲時出任鎮民代表,開始涉入政治。這時期蘇東啟先生則擔任雲林縣議員,家中訪客不斷,平日高談闊論的都是天下事。二女蘇治芬於長大後回憶當時情景:

─家裡的餐桌特別大,可以坐十二個人以上,宴客是家常便飯。小孩不能插話。後來我才知道,母親亦擔任鎮民代表。小時的印象裡,母親一直很忙,她開過專賣日本貨的舶來品店,負擔部分家計。八歲以前,父母雖無暇貼近我們孩子的內心世界,但在生活起居,我們必然是受到富人般的照料。母親仍煮三餐,其他家事才雇人幫忙。母親煎煮虱目魚技術一流,皮不會掉,色澤美又香。
父親愛吃烏魚子,金黃色的切片配上白蘿蔔放在盤子非常好看。母親是講究生活品味的,幾盤菜放在桌上,怎麼擺才會好看,她都非常在意。


1961年蘇洪女士滿30歳,厄運降臨這個幸福的家庭。9月19日凌晨,國民黨特務衝入蘇家北港自宅,蘇東啟夫婦雙雙被抓。從此一家人命運多舛。

事發前日,蘇東啟先生在雲林縣議會質詢發言,列舉具體事蹟,說明《自由中國》雜誌社長雷震是個愛國家、愛民族的知識份子,並提案請政府特赦雷震。全體議員四十五人無異議通過,其中三十九位係國民黨員。

雷震於1960年9月被捕,10月8日經軍事法庭以「叛亂煽動罪」判決十年徒刑,所出版之《自由中國》並被查禁停刊。被捕的緣由不只因該刊於五○年代中期之後開始批評時政觸怒當道,更因以雷震為代表,力倡自由主義的大陸知識份子,與不滿國府高壓統治的台籍精英李萬居、高玉樹、郭雨新、蘇東啟等人結合,籌組「中國民主黨」,用以制衡國民黨一黨獨裁。籌組期間並在各地舉辦選舉改進座談會,引起民間極大迴響。蘇東啟係青年中堅,亦時常與會,十分活躍。蘇洪月嬌回憶被捕前一兩年的日子時自述:

─我因非常好學,對於吸收新知很有興趣,因此都跟在一旁參與。當時出席會議者都是台灣第一代的黨外政治人物,還有其他全省精英等等,隱然已有創黨雛形……。國民黨害怕反對勢力蓬勃而進行公然跟監。


夫妻雙雙被捕之後,開始受盡煎熬。隔年五月二十七日警備總司令部普通審判庭,依據叛亂罪「二條一」唯一死刑宣判:蘇東啟、張茂鐘、陳庚辛等三人處死刑,另詹益仁無期徒刑,餘四十六人分別處十五年及十二年不等刑期之有期徒刑。

蘇洪月嬌經疲勞審訊,軟硬逼供,並被特務帶至刑求現場,看受刑人被拷打的慘狀,明言威脅她再不合作將有同樣下場。

─這期間,曾將我四抓三放,叫我不准在外請託營救我先生……,還散佈各種莫須有的謠言,說在我家搜查到叛亂的各種武器、槍刀實物及名冊等。我覺得這樣下去,不就是要等警總將我先生犯罪之事偽造好後公佈?我不能坐以待斃…這個時候,我下定決心,自己必須要堅強,我沒有悲傷的權利,我必須為我先生伸冤,這不只是蘇家的家務事,「我必須為整個台灣做事」,這是我的使命感,我必須找機會離開北港去台北,找各種管道,救出我先生、其他人,及救台灣。 

此時蘇洪女士積極奔走營救,並接觸國際媒體及人權組織。李萬居、郭雨新、李公權、法新社艾文白、袁錦濤、京子夫人、大久保通教授、三宅清子、王育德、黃昭堂、許世楷夫婦、郭榮桔、金美齡、美國泊小姐等人都因而投入救援,並在日本成立「蘇東啟救援會」,引起國際輿論注意。國民黨當局在此壓力下乃於次年(1963)7月將原判決發回更審。於9月25日由警總覆判確定,改蘇東啟三人為無期徒刑,蘇洪月嬌則以「知情不報」罪名被處兩年徒刑。

早在更審覆判之前,警總為防蘇洪女士在外營救,即第四次逮捕她入獄。蘇洪女士攜手中四個月大的幼子治原坐牢逾兩年,於1963年12月31日出獄。這兩年服刑期間,幼子治原之外,家中尚有一子四女流離四處,依親戚生活。身繫囹圄、失去自由的母親如此惦念子女:

─大兒子治灝因受不了父母親入獄的打擊,索性連學校都不再去,離家出走到台北流浪。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身無分文,就夜宿在新公園。…。那時我自己的娘家也很窮,因為父親替叔父作保,在北港的六間房子都被銀行拍賣,聽說他們只能煮粥,把醬油拿來爆香,然後攪拌在粥裡,這樣當配菜給我的子女吃。


在高壓統治之下,政治犯的親友都害怕受到牽連,而遠離出事者的家庭,不敢接近。蘇洪女士回憶出獄後的情景說:

─我出獄回到北港,看到我的人,表情好像很痛苦,都不敢跟我打招呼,回到家裡不只沒有得到家人的安慰,反而成為眾矢之的。親戚指責因我才使我先生被判重刑。原來他(她)們已被情治人員來洗過腦,誤以為我先生涉入的案件,只要我乖乖與國民黨合作,按他們所安排的劇本招供,甚麼事都不會發生。極度的恐懼,會使人不明事理。為了把心中的害怕及伴隨而來的冷漠正當化,一般人會落井下石,把強者的暴行轉嫁到弱者身上,變成弱者的責任。


四十年之後蘇洪女士談起這些往事,猶老淚縱橫。在接受採訪時她說:

─如果時光再倒流,如果我還須這樣再走一遭…不要說後悔…
這樣的生活不可以再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那是極可憐、極痛苦的事情。 


這段奔走營救、被抓被放的日子,對蘇洪女士來說,是不堪回首的生命之重。1961年9月19日被捕事件是蘇洪月嬌生命史的第一個轉捩點。年輕時代陽光般的彩色年華,一夕之間變成漆黑冰冷的永夜。陽光的日子已逝,但支持她熬過永夜的,仍是她在陽光般的少女時代裡所孕育出來的陽光性格:據理力爭與堅毅不屈。
那夜夫妻雙雙被捕時,一大群情治人員衝進蘇家,蘇東啟先被一部份人帶走,留下的人則在蘇家翻箱倒櫃。這是蘇洪女士後來回想的場景:

─我先生當時擔任青年黨雲林縣主委,所訂自由中國雜誌、讀者文摘都被搜走。我對他們說這些書籍都是公開在市面上賣的,也不是偷偷去買的,(他們把)青年黨黨員名冊也拿去。後來又叫我跟他們走,我說小孩只有四個月大,還在吃奶,我要抱小孩一起去。可是由不得我,他們不讓我抱去,我只好跟他們從北港出發一路往北走。
我在路上說你們無法無天,我到底犯什麼法,你們應該告訴我,為什麼把我捉起來。


這是童年的蘇洪月嬌與日本人據理力爭的語調。第一次被捕放出來後,她說:

─我出來以後就到省議會、立法院、監察院到處去陳情,但不是亂抗議,我要求當局:如果我先生有違法的事情,當然依國家的法律處理,甚至更加嚴格都沒有關係,可是我以家屬身份請求要公開審判。


由於年輕時代這些陽光性格的照射,蘇洪月嬌才沒有在監牢裡因恐懼而被逼供成招,才會在哀苦無告的寒夜裡告訴自己不能再流淚,也才能冒險突破跟監,四處奔走,營救志士,使夫婿蘇東啟等三人幸免於死刑:

─當時我先生被判死刑(我還不知道),但照例第三天就槍決。中午吃過飯我牢房的門就被關上,玻璃又用紙貼起來。但白天外面較亮,屋子裡比較暗,模模糊糊的我看到我先生走過我的牢房外。走路的樣子與平常不一樣,好像腳拖著鐵鏈,表示已經判了死刑。我知道那個時候不是哭、也不是悲傷的時候,必須冷靜下來,把消息傳出去,想盡所有辦法救他。隔天我母親來看我,有人在旁邊監聽並錄音,也有人在寫字(做紀錄)。當時我頭上夾個夾子,對我母親說這是紅色的,這一輩子可能用不上,眼淚也禁不住流出來,我母親聽懂我的話。那時我身體一直瘦下去,長褲穿不緊,我要母親拿回去給我的弟妹改,但不要拿給別人改。我在褲內預先寫好我先生被判死刑,三天內會被槍決的消息。後來我先生改判無期徒刑。

陽光般的性格照射在冰冷的寒夜,但寒夜依然冰冷。兩年後,歷劫歸來的蘇洪月嬌,陽光的心情已經不再。

出獄後,蘇洪月嬌面對冷暖世情與家計負擔,要獨力扶養六個子女,生活無比沈重。原本無意公職,但不久便改變心意,出來競選雲林縣議員,年底贏得最高票當選,次年(1964)2月就任。這段心理轉折的過程,她後來自述道:

─我(出獄)回家以後,先向(省議員)李萬居先生道謝,李萬居先生要我年底選縣議員,我說不可能。因為我好好的家庭,為了先生從事政治變得家破人散,我先生被判無期徒刑,財產又被充公。李萬居先生一再強調,我不出來不行,他說:「妳回北港沒感覺出來什麼嗎?」(他指的是大家都像躲瘟疫的避開我)我只好出來競選縣議員,當了兩屆。當縣議員只有微薄的出席費,維生困難。二女蘇治芬口述這段時期家裡的困境:

─我去唸北港初中那一年,正逢母親出獄後接續父親參選縣議員。多年來我們已經很少見到她的面。因她不但要營救獄中的父親,還須兼父職負擔家計。她曾販售過農具、農藥、還推廣種植辣椒,整天奔波忙碌。經濟困窘是家裡必須面對的大問題。

在牢中與母親一起度過兩年刑期的幼子蘇治原,長大後細數母親做過的事,也說:她經歷過各種行業,肥料推銷、辣椒生意、產物保險、人壽保險、旅行社、推銷汽車。


12年後蘇東啟因蔣介石病故而特赦出獄,因被褫奪公權不得參選公職。本擬輔佐早年縣議會故友蔡誅角逐省議員,未料蔡誅突然病逝,乃推妻子蘇洪月嬌參選。

這一役在雲林掀起史無前例的選戰高潮,蘇東啟夫婦宣布此役乃人民對國民黨政治迫害弄權枉法的大審判。因當局明令禁止叛亂犯上台演講,蘇東啟先生身穿二九九號囚衣,口貼膠布,與蘇洪女士深入窮鄉僻巷,而囚影所至,鞭炮聲震雲天,煙霧濃密,鄉親競相趨前,擁抱而泣。

─我先生穿著他299的犯人服、嘴上貼著撒隆巴斯,他出去;地方的那些阿婆,聽到他是蘇東啟,就緊摟著他;阿婆在哭哩;
大家人說「僥倖喔!可憐喔!你就是蘇東啟喔!?」


1977年11月,蘇洪女士在國民黨層層封殺下高票當選,其後每四年連選連任,歷經擔任四屆省議員,至1994年,達17年之久。

1977年的人民大審判,可以說是蘇洪女士生命史的第二個大轉捩點,此後她便脫離夫婿蘇東啟政治案件的陰影,以獨立女性問鼎政壇。這時她早年積極正面的陽光性格則表露無遺:凡事據理力爭、鍥而不捨。為扶助弱小,她在強權面前捍衛公義不屈不撓。這時她已有了人民的力量做為支持,不再像當年被捕時雖也據理力爭,卻手無寸鐵,只能哀苦無告。她17年在省議會問政犀利,咄咄逼人,風波迭起。每每引起獨裁者一手箝制的媒體輿論一片撻伐,更惹來許多不義官司的纏訟。在當權者心目中,她是強悍不馴的眼中釘,但在人民的口中,她卻是慈悲仁憫的「媽祖婆」。

擔任17年的省議員,偶有一、兩件官司纏身,使她成為有爭議的政治人物,但她仍熱誠服務、不眠不休,卻是有口皆碑。服務處雖設有助理,但電話都由她本人直接接聽,半夜睡眠前就把線接到她的床邊。她平日的習慣是接了電話,馬上處理,處理後馬上回答,果決明快,很少有人能出其右。三女蘇治宇在訪談中說:

─她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因為選民都在服務處留連到十一、二 點,然後她還要看資料,熬到兩三點鐘,隔天又早早便起床。當然我們也這樣跟著她晚睡,但最後上床的一定是她。

蘇洪女士生命力旺盛,又記憶力過人,大小事都記在心上,不必書寫。她把工作當作生命,熱心奉獻。同樣是「服務鄉梓」,但相對於許多包工程的民意代表所服務的對象係地方角頭,蘇洪女士則服務百姓,為弱勢不平。1992年,在她卸任前兩年,她回顧這段公職生涯說:

─我當省議員15年,也做過鎮民代表、縣議員,我只知道服務,包「工程」的事我一竅不通,也不想做。我一向只為地方爭取建設經費,至於工程如何,我不去過問。所以廖福本先生擔任民政廳專門委員時說過一句話,他說在所有七十七位省議員中,我的服務最熱誠。 


她對雲林縣內大小事皆瞭若指掌,她的敬業精神與處理實務的能力使她成為出色的民意代表。

1994年蘇洪女士卸任省議員職務。1997年在台中榮總驗出淋巴腺腫瘤,作多次化療,與病魔奮戰7年,2004年5月接受民視採訪製成專輯《行過荊棘的玫瑰》之時,她論事仍然清晰、反應仍然敏捷,唯語多感傷。8月30日一代奇女子終於離開人間,與世長辭,身後未留有遺產。

我細細思索蘇洪月嬌堅韌不凡的一生,溶入她傳奇的遭遇去感受她女性的心情,而非論斷她的政治功過或歷史定位。

從才思別具、意氣風發如陽光般的的少女時期,步入苦難悲傷的中年,我們可以確定,往昔幸福的陽光必然曾支撐她走過苦難悲傷的歲月,但我們已永遠無法知悉,那朵玫瑰如何在漆黑冰冷的寒夜裡暗自飲泣。

然後299號囚影在鞭炮聲裡漫舞。這時她才穿出重重煙霧,開始尋找自己作為一個獨立女性的生命,重拾起早年塵封的信念。由於苦難悲傷的記憶如此刻骨銘心,所以她仁憫慈悲爲弱小奮戰不懈。由於往昔陽光的餘溫如此奢華如此讓人眷戀,所以她走在窮村陋巷散發光熱,而苦難悲傷的記憶又在她老年來臨之前把少女時期儲存的陽光遍灑大地。

這時所謂強悍的性格,在面對強權之時,正是仁憫慈悲的化身,至若面對親人,則不過是層層積澱在心底的苦難悲傷最卑微的補償。同監獄的難友顔錦福先生,曾一字一句的,回憶起她在牢裡的情景:

─她時常唱歌,當然是唱給我們其他難友聽的,用來鼓勵大家。
但她的風采,她的意志力,實在讓人尊敬。


然後她步入老年,再次奮戰,這次對手卻是癌症,她又熬過7年,然後她說:

─是可以了,我隨時都可以走了。


於是她靜靜躺下,在眾人悼念的香火中安息。並獻上: 
 劃時代民主炬火絢爛燃燒,
 當肩負的使命榮耀究竟,
 猶如流星飛逝長空,
 是剎那的讚嘆;
 是薪火相傳的『永誌‧光暉』
—獻給熠熠星華般的蘇洪月嬌女士」
對蘇洪女士一生事蹟典範表達無限、亙遠的思意~~

以上摘自黃武雄為蘇洪紀述之【行過荊棘的玫瑰─悼念台灣奇女子蘇洪月嬌】及相關資料由三女蘇治宇整理之。


延伸閱讀:
蘇東啟生平/蘇治宇
對母親蘇洪月嬌的緬懷與感恩/蘇治宇
山與水----我的雙親 蘇東啟和蘇洪月嬌(壹)
山與水----我的雙親 蘇東啟和蘇洪月嬌(貳)
山與水----我的雙親 蘇東啟和蘇洪月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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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更新 ( 2014-09-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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