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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威爾與《1984》(一九八四)書評-我讀我見(4)
新聞報導 -
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醫師   
2009-12-31

(photo source:《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一書,George Orwell寫作時的神情, 1945年 )

*橘色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做為黨機器,就是機器,可以拋開一切仁義禮智信、忠孝仁愛信義和平、禮義廉恥,為了鞏固統治核心,任意打擊反黨的百姓,用騙術與邪行建立黨的威信,就是「功德」?

把為黨服務變成凌遲百姓的狂徒,就是「極端愛國」了。


毒刑、麻藥、能記錄你神經反應的微妙儀器、失眠、孤獨和不斷審問所產生的精神萎頓,使你不能隱瞞事實。他們會用盤問方法追問,用毒刑把事實搾出來。假定你的目的不是為了求生而是為了維持人性,其結果又有什麼分別呢?他們不能改變你的感情:這一點你也不能自我改變,縱然你想改變。他們雖然能夠把你曾經做過的一切,暴露無遺,但是連你自己也認為是神秘莫測的內心,它是無法被搖動的。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二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106。

「你們將聽到兄弟會存在的謠言。無疑的,你們會有自己的主意。你們可能想像到陰謀者龐大的地下組織,在地窖中秘密開會,在牆上通消息,用密碼來互相介紹或用手勢暗打招呼。這都是沒有的事。兄弟會會員是沒法互相認識,一個會員不可能識得幾個以上會員的真面目。高斯登本人若使給思想警察捕去,也不能說出全體會員的名單或任何導致找出全部名單的情報。因為根本沒有這張名單存在。兄弟會是不會被消滅的,因為這不是普通的組織。除了一個不能被攻破的思想外,沒有什麼其他東西使會員團結一起。除了這思想外,沒有其他東西拘束你。你將沒有同志愛,受不到鼓勵。當你最後被捕,你也得不到幫助。我們決不幫助我們的會員。最多當認為必需要某一個人閉口時,我們有時能偷運一把刀片進監牢。你將習慣於生活在沒有結果和希望的環境中。你將工作一回,你將被捕,你將招供,跟著你將死亡。這是你將能看到的僅有結果。沒有可能在我們一生中看到任何顯著的改變發生。我們唯一的真正生命是在將來,我們祇能做一滴一點的聚積工作。但將來有多遠呢?沒有人知道。這可能要一千年。目前祇有漸漸擴大範圍的可能行動。我們不能集體行動,我們祇有從個人間和一代一代地散佈我們的知識。在思想警察監視下,我們無他途可選擇。」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二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p.113-114。

在紅布條紮的臺上有一位講員,他是幹部黨員,一個瘦小的男子,有著不成比例的長臂和大的禿腦袋,頂上還剩下幾根頭髮,他正在向羣眾高談闊論。這瘦小的人物,充滿著仇恨,一手緊抓著擴音器,另一隻露出大骨的手臂,在他的頭上猛抓空氣。他的聲音透過金屬的擴音器,連串不斷地說什麼殘暴、屠殺、放逐、搶劫、強姦、毒打俘虜、轟炸平民、謊言宣傳、不合理侵略、毀約。幾乎聽了他們的演講,你沒法不相信,跟著你也會變的瘋狂。間歇之間,羣眾的怒聲掀起,向野獸的怒吼掩蓋了演講員的聲音。最大的吼聲來自那些小學生。這篇演說講了大致有二十分鐘,有一個信差忽忽跑上臺,把一張紙條塞在演講者手裏,他一面繼續演講,一面打開來一看。他聲音態度都沒有改變,演講的內容也相同。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二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p.118-119。

忠於黨就有工作,忠於黨之國(ROC)就有甜頭,有許多的工作,皆是剝削而來,不談技術、不談學養、不談能力,被黨當忠犬養育,有時出來「吼吼」就是了。

這批沒有生產力的渣渣、廢棄物,因黨國而成為「主管」,苦的是「人民」。


但這一點也愈來愈明顯,財富的普遍增加,威脅到甚至破壞了有特權階級的社會組織。在一個每個人祇須要稍為做些工作,便有足夠食物,便有浴室的和冰箱的住屋,便有汽車或私家飛機,那麼顯然易見,社會上的貧富懸殊界線將會消失。一但如此,財富便不算什麼。無疑的,你可以想到在財富平均分配的社會下,少數特權階級手上的權力,決難維持太久。因為大家都享受到安逸和安定,人類就不再有文盲,他們有自己的思想,他們遲早會發覺社會上不該存在這種有特權的少數階級,便會予以消滅。特權社會祇可能建築在貧窮和無知的基礎上。二十世紀初的若干思想家主張一切回復到農業過去,但這並不是實際的解決辦法。這與歷史的機械潮流有衝突,何況任何工業落後的國家,在軍事上便沒有力量,勢受其他工業較先進的國家直接或間接統治。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二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125。

用限制增產方法來使羣眾貧困,這也不是令人滿意的解決方法。在資本主義最後階段中,就用過這套方法,那時大約在一九二0至一九四0年間。許多國家經濟因此呆滯不前,耕地荒蕪,許多人民失業,靠了國家的救濟養他們半生不死。但這樣做也削弱軍事力量,人民都看到他們這種貧困,原可以避免的,因此會反對政府。這問題在於:怎樣在不真正增加財富下使工業的巨輪繼續推進。商品必須加以生產,但必須分配所有生產的商品。在實施上,完成這目標的唯一辦法,就是繼續不斷戰爭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二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p.125-126。

戰爭的主要行為就是破壞,不一定是破壞人類生命,而是破壞人類勞動的果實。戰爭是把一切物資粉碎的方法,使之傾入地層或沉入海底,這些物資否則將被用來改善羣眾的物資生活,在物資生活不斷改善下的羣眾,會變得很有智慧的。顯然生產出來的武器不一定會立刻被破壞的,但是武器的生產,不失為把勞力不用於生產消費品的簡便辦法。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二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126。

戰爭不獨完成了必要的破壞,並且產生了有利的心理狀態。在原則上也可以揮霍建造寺廟和金字塔,或掘洞和再填補洞窟,或甚至生產大量商品再付一炬等方法來浪費剩餘勞動。但這樣做只替這特權社會奠定經濟而非感情上的基礎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二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127。

在我們目前這時代,統治者之間已不再互相作戰。統治者發動戰爭的目的是為了控制自己的人民,戰爭的目標不是征服別人或避免給人征服,而是保持社會原狀。因此這「戰爭」兩字已成為另一種意義。或許可以這麼說,由於戰爭無日無之,便可以說這世界根本沒有戰爭。在新石器時代至二十世紀初葉間,人類所受的那些特殊壓力,已告消失或已被不同壓力所代替。假定這三大國用永久和平相處的協議,來代替互相作戰,其效果是相同的。因此,各國仍可以自成一個小天地,永久避免外來危險的不良影響。真正的持久和平,跟持久戰爭效果相同。這就是這句黨口號「戰爭即和平」的真正意義,而大部份黨員祇懂得其表面膚淺的意義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二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132。

(未完待續,撰於2009/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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