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source:《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一書,George Orwell與兒子Richards, 1945年 )
*橘色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烈士會危害統治當局,如何消滅烈士、如何污名烈士、如何把烈士打成「妖怪」,KMT與CCP皆是高手。
過去的寡頭政治集團之失去權力,若不是自己神志迷惑便是他們變得軟弱。或者他們變得愚蠢和自傲,不能適應正在變的環境,便被推翻。或者他們變得寬大和懦怯,當用強力的時候,却讓起步來,他們這樣也會被推翻。換言之,他們在自知或不知中倒了下來。擬訂一套思想制度,使兩種情形能同時存在,這是黨的成就。在其他知識基礎上,黨的統治無法永久。假定一個人要統治,要維持其統治,他必須顛倒事實。因為統治的秘密是用學習過去的錯誤的力量來相信自己的萬全。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二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145。
毆打的次數減少了,而且主要成為是一種威脅,使他感到有隨時再被送去受毆打的恐怖,如果他的招供不能令他們滿意。現在審訊他的,不再是穿黑制服的惡棍,而是黨內的知識分子,是那些矮胖的黨員,他們有著敏捷的行動,眼鏡頻頻閃光,他們輪班地向他疲勞盤問,疲勞盤問經歷多久,他自認為無法肯定,或許是十或十二小時。這些盤問者使他經常有輕微的痛苦,他們並不靠刑罰使他迫供。他眼睛裏流出水來;這樣做的目標,祇是侮辱他,破壞他的爭辯和說理的能力。他們真正武器就是繼續不斷的無情盤問,一小時跟著一小時,找他的招供漏洞,設陷阱讓他落下去,歪曲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使他的口供既矛盾又充滿謊言,直到他感到羞恥和神經疲乏而開始哭泣。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三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p.170-171。
跟著他溫和地說:「在此地是沒有烈士的。你讀到過過去的宗教迫害。因為一個烈士被焚死,成千人站了起來。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公開殺死敵人,在他們不後悔時殺害他們。他們至死不變其信仰。當然一切榮耀歸這些烈士,一切罪受歸那些審問者。後來在二十世紀,有所謂集權主義,如德國的納粹和俄國的共產主義。俄國人對異端者的處罰罪殘忍。他們自以為得了過去的教訓。但是雖在公開審訊下,犯人把一切罪過招認。可是幾年後,同樣情形又發生。為什麼?因為犯人的口供是虛假的,是口是心非的。我們不會犯這種錯誤。你不要以為你死後別人會記得你,不會的,沒有一個人會記起你。好像你並沒有存在過。」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三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181。
「現在我告訴你我這問題的答覆。這是這樣的。黨完全為了自己的緣故而去取得權力。我們對別人的死活是沒有興趣的;我們完全祇對權力有興趣。並不對財富或奢侈或長壽或幸福有興趣,祇對權力、純權力有興趣。什麼是純權力,你現在會知道。我們與過去的寡頭統治者不同,我們知道我們所做的。以往的那些寡頭統治者都是懦夫和偽善者。德國納粹和俄國的共產主義在他們的手法維持接近我們的,但他們沒有勇氣承認他們自己的動機。他們佯言或甚至相信他們奪取權力是不得已的,人類都享有自由和平等。我們並不如此。我們知道沒有人為了要放棄權力而去奪取權力。權力不是一種手段,而是目的。沒有人為了捍衛革命而建立獨裁制度。迫害的目的就是迫害。施酷刑的目的就是施酷刑。權力的目的就是權力的。你現在開始瞭解我了嗎?」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三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185。
「我們是權力的僧侶,」他說:「上帝即是權力。但目前對你來說,權力不過是一個名詞。現在是時候,你該知道一些權力的意義。你必須首先記得權力是集體的。個人不再是個人時才有權力。你知道這句黨的口號:『自由即奴役。』你曾否想起這句口號是可以倒過來說的?奴役即自由。單獨的自由,是一定會被打敗的。事實如此,因為每個人是會死的,這是最會失敗中最大的失敗。但是假定你能做到全面的鎮壓,假定你能不為人所認出,假定你能在黨內顯聲,以至你即是黨,那麼你是萬能的,你是永遠不朽的。你該知道的第二點就是權力是指統治人類的權力。統治人類肉體,特別是思想的權力。物質是思想的權力。物質是外界的現實,你們常這麼說,因此控制物質的權力並不重要。其實我們已有著控制物質的絕對權力。」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三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186。
「記住,這是永遠的。這張臉永遠被踐踏。異端者或社會的敵人總是存在的,因此可以不斷地攻擊或侮辱他們。自從你落在我們手裏以來所受過的一切,將繼續下去,變本加厲地繼續。間諜活動、出賣、逮捕、酷刑、處決、失踪將永不休止。這將是一個恐怖世界,也是一個凱旋的世界。黨愈是有力。愈是不能容忍;反對者愈是弱小,暴政愈兇。高斯登和他的異端者將永遠存在。但每一天,每一刻,他們將被擊敗、被不信任、被嘲笑、被唾棄、可是他們將繼續生存。這七年中,我玩弄你的這幕戲,將演而再演,一代一代下去,程度愈來愈尖銳。我們此地將永遠有異端者受我們擺佈,因痛楚而慘叫、被毆打、被侮辱、結果他們完全後悔,挽救了自己,隨我們的意志,爬伏在我們腳下。溫斯頓,這是我們正設法使之實現的世界。一個勝利接著一個勝利,一次凱旋接著一次凱旋的世界;一個不斷求取更多更多權力的世界。我可以看出你開始明白這將來世界的面目。但結果你的瞭解將增加。你會接受它,歡迎它,成為它的一部份。」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三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190。
「溫斯頓,我們控制了生命,各方面生命。你正在想像世界上有所謂人性,人性將會對我們所作所為憤怒,會起而反對我們。但是人性是我們創造的。人是柔順的。或許你又想到這古老的思想,以為無產階級或奴隸將起而把我們推翻。勿這樣想。他們是無用的,像動物一樣。人道就是黨。其他外界東西都是無關重要的。」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三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191。
「溫斯頓,我們把你拷打了。我們把你拷得變了樣。你已看見你身體變成了什麼樣子。你的思想也同時變了。我不相信你還有什麼可以引以為樂。你被人踢打、鞭撻和侮辱,你因痛楚而大呼大叫。你在自己的血液和嘔吐物中打滾。你哀叫求命,你出賣了每樣東西和每個人。你想得出你還沒有做過的卑鄙的是嗎?」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三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195。
創造不安定、不安全、不穩固的生活狀態,就可以很快得到更多的權力,發佈更多的惡法,人民不得不從,因為這是打擊惡勢力、打擊犯罪、打擊反動份子的合法手段,KMT加上Beijing Boss的命令,現在把獨立建國派,打成「恐怖份子」「黑五類」,是造成Ma施政不良的源頭。
某一天,他們將決定把你槍斃。你不能預言這件事在何時發生,但事前數秒鐘,應該可能看得出來。這就是在走廊上走的時候,槍從後面開來。十秒鐘足夠了。在這個時間,你可以把你肚裏的世界轉變出來。跟著,突然間,不出一聲,不留心你的步伐,不改變你的面部表情-突然間偽裝解除,「砰」!便引起了你憎恨之源。你充滿憎恨像一把火燼。在砰的同時,這顆子彈射出得太遲或太早。他們會把你腦袋打碎不再能挽回。那你的異端思想,便再也受不到懲罰,可不再後悔,永遠超出他們控制之外。他們在自己完整無缺的做法上打了一個窟窿。至死還憎恨他們,這就是自由。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三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202。
電視幕仍不斷報告俘虜、戰利品和屠殺的故事,但街上的人聲却已冷靜一點,侍者恢復他們的工作。其中之一替他斟了一杯酒。溫斯頓沉溺在幸福的夢想中,他也沒有留意那杯酒。他不再奔跑或歡呼。他跑回仁愛部,一切都受了寬恕,他的靈魂像雪一樣白。他在被告席上坦白一切,牽涉到每一個人。他懷著在陽光下散步的心情,在走廊上走去,他後面跟著一個武裝衛兵。這顆已等待得很久的子彈就要打進他的後腦殼。他凝視著那幅巨大的上身像。四十年來,他才明白在那濃黑的鬍子後匿藏的是什麼笑容。啊,殘忍,不需要的誤會!啊,頑固,從他愛人的胸懷中自我放逐!他鼻子兩邊淌著兩滴有杜松子酒味的眼淚。但一切都勝利,這場鬪爭已告結束。他已戰勝了自己。他愛老大哥。
歐威爾著、邱素慧譯、范國生導讀,1994,”第三部”,《一九八四 Nineteen eighty four》,桂冠,台北,p.214。
後言:
做假、造假、創造敵人、製造不安與恐懼、監控民生與百姓的生活;放假消息、作假議題、編假故事、製作假證據,嚴掌司法、檢、調、特,就可以使「領導」安枕無憂,特權到底。
所以說,歷100年的傳承,KMT的ROC是假國,ROC的憲法是假法,阿石、阿國是假總統,阿九的總統是「騙來的」,總統的身份是假的,其真正的頭銜是「特首」。
講的話也是假的,因為「統一」是真的,假話講多了,好像是「真的」,講「真話」的人,反而成為「異數」,受到假人的攻擊,終於使台灣人活在虛幻之中。
(全文完,撰於2009/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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